产记（二）

进到产房3.30分。接生婆好温柔，是华人。
其他的助手，就是马来同胞。有四、五个人。都是女的。
接生婆看了妈咪，她说还要等一等。她就去隔壁房了。
我猜，她是去帮别人接生。没关系，门开着，什么事大声喊她就会过来。
产房很冷。妈咪发抖。护士帮妈咪打点滴，
在肚子那边装了两个圆圆的胎儿超声波扫描。
Dup dup, dup dup, dup dup, 哇你的心跳比妈咪的还要快！
听着你的心跳，妈咪就安心。知道你在里头很迫不及待的想出来让妈咪抱抱。

接生婆问妈咪要不要叫爹地进来。看孩子出生，
才知道妈咪辛苦，将来才更加爱妈咪。
可是妈咪不要。妈咪怕爹地晕在产房。
护士们又要顾妈咪，又要顾爹地。怕忽略了你。
妈咪相信爹地不在场看妈咪生，也会依然爱妈咪的~
当时妈咪只是担心爹地不知道妈咪进了产房罢了。
妈咪当时的担心是多余的，哈~医院的护士当然会通知爹地啦！

3.40分，痛得离谱！啊~~~我大喊，发泄！让痛跟着喊叫声去~
结果给护士骂：喂！不要乱乱喊！
外头很多男人听到你喊！你不觉得羞耻吗？
外头有男人？去他的！羞耻？我呸！
当时我最大！你们别吵！你给我住嘴！
（当然，我想而已，没骂出口）

3.50分，接生婆来看，噢10cm了。可以生了。来！帮帮忙！
为什么你忍痛不叫我？我。。。无言。
扑在屁股的纸已经湿透了，护士帮我换过一张。
有两个护士站在后面，一个推左边肩膀，一个推右边肩膀。
另外两个，扶着左右脚。还有一个帮接生婆。
接生婆：你别紧张。我喊push，你才push。
Push之前吸一口气，那样才有力！
我：？？？？
接生婆：来，吸气，push ~~~~不是这样，这样没力。
我：夏？？？
接生婆：再来一次，出出力，好像‘大便’那样！
我：（想）噢，早不讲。那样我就明白了。
PUSH~~~~~~~~~~!!!!!!!
接生婆：啊！看到baby的头了！
再来，吸气，push~~~~~~!!!!
妈咪很没用，push了两三次，就没力了。
当时很想哭，怎么办？觉得很无助。
突然听到接生婆喊：啊！？妈咪要加油啊！Baby 的鼻子卡住了，
可怜的baby呼吸不到！这下可惨了！
哇！我一听到就紧张！大大力PUSH~~~~~~~~
你就出来了，哈~ 当时4.05分。
到现在，我还在怀疑是不是接生婆故意说出善意的谎言来给妈咪打气。
呼~你一出来，妈咪就松了一口气。觉得好累。
护士把你举高，问我：你看！是男的还是女的？
当时的我好累，感觉晕晕的。又没戴眼镜。
看到你的肤色，红红灰灰的？果然像爹地。爹地肤色比较黑。
可是为什么灰的？原来，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样的。
朦朦胧胧中看到你那边有‘一块肉’好像是‘小鸟’，
我就说：baby boy。
护士听了就证明了妈咪还清醒。就把你抱去旁边抹身了。

另外一个护士就帮妈咪把肚子里的脏东西（是胎盘吗？）拿出来。
那张纸，血淋淋，又换了。
痛，可是比不上刚才的。而且，头脑不清醒。也没没什么感觉了。
跟着，打了两针麻醉针。就缝了。有点刺痛。
我没想过要问她缝了几针。过后同事问我，我才想起应该问。

缝好了。护士叫妈咪休息。
护士帮你抹好身，量体重，身高之后就发现你饿了。
护士问妈咪有奶水吗？我也不清楚。
护士按按妈咪的乳房，说有。其实护士当时是骗人的。
她就把你放在妈咪身边，让你吸奶。你很班奈，一找到乳头
就zut zut zut的吸了起来！
妈咪小心看着你，怕你的鼻子被顶到，怕你呼吸不到。
妈咪看着你，感动的眼泪就要流下。可是妈咪忍着，
怕眼类把眼睛弄蒙了，看不清楚你。

4月7日，阿嬷第一次给你在洗碗盆洗澡。